第(2/3)页 冷硬地说着回拒的话,余光却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身上。 她低着头,泪珠子还在不断滚落,染深了她的裙裾。 她瘦了,弱不胜衣,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抱起。 因为低头的缘故露出一截白皙后颈,他知道她爱美,即便是落雪的冬夜,也要穿得少,穿得美。 从前他管着她,可是现在没人管她了,她便仍旧不爱惜身体…… 萧廷修在晓寒轻抬头的刹那收回视线,毫无痕迹地掩去了眼底的爱怜。 他拂开她的双手,起身离开花厅,“送晓姑娘回天香引。” “是。” 仆从应着,恭敬抬手,“晓姑娘,请吧?” 晓寒轻死死盯着萧廷修的背影,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中也仍旧不愿意收回视线。 “晓姑娘,”仆从为难,“您看主子都下了逐客令,您再不走,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交差啊!雪夜路滑,趁着积雪未深,您还是——” 晓寒轻拎着裙裾起身,推开仆从,寒着小脸去追萧廷修。 长夜漫漫。 萧廷琛饶有兴味地登上萧府高楼,俯瞰萧廷修院子里的情形。 吴嵩在楼阁里掌上灯,“皇上觉得,萧廷修可会原谅晓寒轻?” “自然。朕那位大哥瞧着冷情冷面,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在乎晓寒轻。”萧廷琛深深吸了口烟,“这般作态,不过是做戏给朕看,表明他的立场。” “若能借此收服萧廷修和晓寒轻,皇上也算如虎添翼。攻略长安,恐怕会更加容易。” “萧廷修擅长断案治国,算是治世之能臣。可于乱世,却没什么用处。” 萧廷琛一针见血。 吴嵩不觉多看了他一眼。 他效忠的这位爷,行事作风看似荒唐不羁又鲁莽跋扈,但看人却门儿清。 倒也担得上“慧眼识珠任人唯贤”这八个字。 萧廷琛没在意他打量的眼神,瞥一眼窗台上摆满兵符的手帕,笑容野痞又满足地望向窗外。 风雪越来越大。 萧廷修屋门紧闭,高丽纸透出几分暖黄光晕。 晓寒轻拼命叩门,却得不到男人半点回应。 她崩溃地滑落在地,靠着槅扇哭得呜呜咽咽。 夜雪落在她的裙裾和发梢,她突然含泪而笑,“萧廷修,你信不信我一根白绫吊死在你门外?” 第(2/3)页